陈明在古塔医疗室的床上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窗外阳光明媚,仿佛那个双月世界从未存在。但手背上一道奇异的老化疤痕证明那不是梦——时间侵蚀的痕迹。
"欢迎回来。"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白霜端着药碗走进来,脖颈上的凤凰纹章比以往更加清晰,眼中流转着新的智慧光芒,"昏迷三天了。"
"三天?"陈明挣扎着坐起,"星晷仪呢?月澜真的...?"
"消失了。博物馆那组零件全部锈蚀成灰。"白霜放下药碗,神色复杂,"我和公主的记忆完全融合了...现在我能随时调用她的全部知识。"
陈明注意到她说"公主"时的微妙语气变化:"你们...还是融合了?"
"在时间祭坛上必须这么做才能对抗月澜。"白霜轻触纹章,"但这次不同,是平等融合。我能感觉到她的思维,就像...另一个视角的自己。"
她突然皱眉,右眼闪过一丝红光。陈明警觉地抓住她的手:"影噬能量还在?"
"暂时压制住了。"白霜拉开衣领,锁骨处有一片蛛网般的黑纹,"与女王接触时被迫建立的连接。好消息是,通过这个我能感知影噬族群的动向。"
仿佛印证她的话,天门监控器突然警报大作。两人冲向控制台,屏幕上显示里世界边境出现大规模能量迁移——成千上万的影噬正集体涌向某个坐标。
"它们在响应什么召唤..."白霜调出数据,突然倒吸一口气,"这个能量特征...是星晷仪的残余波动!"
陈明放大影像,只见影噬群前方飘浮着一个模糊的女性身影,头戴水晶冠冕,正是他在里世界瞥见的影噬女王!更令人不安的是,她手中捧着一块星晷仪碎片。
"月澜的陷阱不止一个。"陈明迅速装备日锁,"她给影噬女王也留了后手。"
白霜已经启动天门防御:"女王正带着族群冲向薄弱点...就在城东工业区!"
十分钟后,他们站在废弃厂房中央。一年前形成的次级节点如今被黑色晶体覆盖,像某种怪异的虫巢。空气中弥漫着陈明熟悉的味道——里世界特有的金属腥气。
"它们快到了。"白霜周身浮现蓝金光晕,"女王想要利用节点建立永久通道。"
地面突然震动,次级节点爆发出暗红光芒。一道裂缝在空气中成形,影噬女王优雅地跨出,身后跟着潮水般的黑影。她比陈明在幻象中看到的更加拟人化——修长的身形覆盖着晶质皮肤,面容近乎人类女性,只是眼睛全黑没有瞳孔。
"守护者。"她的声音像是无数回声的混合,"我来索取承诺。"
陈明皱眉:"什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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