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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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河水似无数钢针，扎透衣衫直刺肌肤，我和林婉在暗河中奋力挣扎，双手胡乱划动，试图抓住些什么稳住身形，可湍急水流一次次将我们冲散又卷回。

林婉呛了几口水，脸色惨白，虚弱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拼尽全力靠近，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咬牙道：“别怕，有我在！”此时，河道愈发狭窄，嶙峋怪石如猛兽利齿般从四面八方逼来，稍不留神就会撞得头破血流。

在一次猛烈撞击后，我恍惚间瞧见前方有个弯道透出朦胧光亮，似是希望曙光，忙喊林婉一起朝那儿游。暗流在弯道处形成巨大旋涡，如恶魔巨口，吸力惊人。我感觉双腿像被铁链缠住，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往漩涡中心拖。

生死一瞬，我瞥见旁边石壁上有块凸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林婉猛推向前，自己则借力扑向凸起，单手死死抠住。林婉回头，泪目尖叫：“不要！”我嘶吼回应：“快走，出去找人救我！”可她哪肯弃我，竟不顾危险折返。

就在林婉快到我身边时，脚下暗流突然狂暴，一块巨石轰然滚落，直砸向她。我心胆俱裂，伸臂去挡，却觉眼前一黑，被汹涌洪流彻底吞没，意识渐渐飘散，唯剩心底对林婉的呼喊：活下去……

混沌黑暗中，我似一片飘零枯叶，不知被水流裹挟了多久。就在气息将绝之际，身子猛地一震，竟被一股大力冲上了岸。我趴在湿漉漉的沙石上，大口大口呕着水，肺腑像被火烧般难受，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剧痛。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稍稍恢复些力气，强撑着环顾四周。这是一处隐秘山洞，洞壁爬满青苔，石缝间滴答滴答渗着水珠，地上散落着一些动物白骨，透着丝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