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岱宗鬼市

泰山脚下的纸钱雨下了整整七日，哪吒用魔气捏出的三千阴兵正举着"反天特惠"旗游行。领头的牛头马面举着喇叭喊话："地府年终大促！孟婆汤第二碗半价！"忽然整支队伍停住，阴兵们集体罢工要求加班费。

"你这雇主不厚道啊。"白无常吐着长舌挤到哪吒跟前，"说好的三险一金呢？"哪吒讪笑着往他袖口塞了把魔气凝成的金元宝，元宝落地却变成吐泡泡的蟾蜍。黑无常的哭丧棒突然暴走，追着蟾蜍满山跑。

杨戬此时正用七十二变扮作当铺掌柜，柜台上摆着瑶姬典当的桃木簪。簪头镶嵌的补天石碎片突然发光，映出段影像：年幼的杨戬在桃山脚下与魔化瑶姬对弈，棋盘竟是微缩版封神榜。

奈何桥东侧的孽镜台被改装成戏台，夜叉们正在表演《大闹天宫》皮影戏。哪吒偷偷往灯油里掺入魔气，幕布上的孙悟空突然跳出来抢走观众席上的仙果。

"这是互动式新体验！"哪吒跳上戏台吆喝，"只需三文钱就能点播仇家的前世今生！"台下顿时沸腾，判官的生死簿被抢去当点菜单。杨戬挤在人群里扶额，发现哪吒后颈浮现出元始天尊的莲花烙印。

突然孽镜台剧烈震动，镜中映出的不是往昔罪孽，而是未来天庭崩塌的景象。玉帝的冠冕滚落台阶，哪吒正用火尖枪串着蟠桃烧烤。杨戬的天眼突然刺痛，真实世界里的凌霄殿此刻真的在摇晃。

孟婆汤摊支起"忘忧奶茶"的招牌时，哪吒正用魔气伪造孟婆印章。"加盟费打八折！"他挥舞着配方手册叫卖，"核心技术是添加瑶池洗脚水！"真的孟婆举着汤勺追来，却踩到哪吒设置的香蕉皮滑进油锅。

杨戬趁机翻阅加盟手册，发现每页底部都印着截教符文。他蘸着孟婆汤在柜台画符，符咒竟与瑶姬留下的桃木簪共鸣。簪子突然飞起，戳破地府穹顶，露出外层包裹着的魔界血海。

"原来幽冥十八狱是这么来的..."杨戬喃喃自语，看着血海中沉浮的截教弟子魂魄。此时哪吒的盗版孟婆汤开始反噬，所有饮者头顶冒出气泡对话框，实时播放内心阴暗念头。

六道轮回盘卡进饿鬼道时，哪吒正用乾坤圈当飞镖射靶子。靶心贴着李靖画像，每射中一次就吐出个天兵傀儡。杨戬突然发现这些傀儡没有脸，面部是流动的魔气旋涡。

"别玩了！"杨戬甩出缚妖索捆住哪吒，"轮回盘逆转会引发..."话没说完，畜生道涌出上万只长着金翅大鹏羽毛的猪猡，每只背上都烙着"玉虚"二字。饿鬼道里飘出张巨型人脸，竟是魔化的姜子牙在啃食封神榜。

哪吒的混天绫突然暴走，红绫上睁开千百只眼睛，每只眼都在播放不同时空的女娲补天场景。杨戬的天眼突然渗出血珠，血珠落地化作十二只金乌，开始灼烧地府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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