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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曹操帐下诸将,除张辽与徐晃能感受关云长那股锋锐而浩大的义绝之意并深怀敬服外,余者虽多半折服于其显圣大成的武道威压,却仍有异议。尤其是蔡阳,此人修习煞气为主的兵家武道,性情刚烈嗜杀,对关云长那种清澈纯粹的意本能地感到排斥,今日听闻他辞行,便欲追赶,以绝后患。
曹操并未抬头,目光落在舆图上,似是在推演着新的战局,然而一股比官渡战场的怨煞更具穿透力、复杂难测的奸雄之意却缓缓释放,压制住了蔡阳蠢蠢欲动的心神。
“他去得磊落,真丈夫也。你们都该学他这种来去明白。”曹操的话语平淡,却仿佛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他是在赞扬关羽的品德,却也是在用自己的“意”向属下宣告他的决策不容更改。
程昱那双睿智而阴冷的眼中闪烁着权谋的光芒。他的心法修持有成,能更敏锐地捕捉到环境中气与意的流转。此刻他感应到,虽然曹操言语推崇,但在其“奸雄之意”的最深处,蕴藏着对这份脱离掌控的潜在杀机。“丞相待关某恩重如山,如今他挂印封金,连正式辞见都不愿,仅凭片纸告别,此乃蔑视钧威,其罪难容!”程昱的声音像是浸透了寒霜,“放他归刘备,无异于放虎归山。此刻不斩草除根,后患无穷!”程昱的“意”中透着股冷厉的狠绝,那是历经无数算计与杀伐洗涤出的实质化恶意。
曹操终于抬眸,眼中没有波澜,仿佛方才那些复杂的“意”只是幻象。“我既已许诺,怎能失信于天下?!”他沉声道,一股威严磅礴而出,直接镇压了程昱的反对之声。他说“失信于天下”,但程昱感知到的是另一层“意”——在掌控力量、实现野望的过程中,信并非绝对桎梏,而是一种更高级、更能收买人心、更利于长远图谋的手段。对关羽表现出最大限度的尊重,即使其心系旧主,反而更能彰显他的度量,为未来留下更多可能,也更容易吸引天下那些重视名节的士人。这便是曹操“奸雄之意”的可怕之处——它能将道德化为工具,将名望转化为无形的力量。
“况且,他们各为其主,杀他于此时,损吾大义之名,反失大益。”曹操的话是对他内心真实“意”的某种解读——杀关羽划不来。他遂阻止追杀,转头对张辽道:“文远,关云长此人,贪财好利者多,但视金钱如粪土、爵禄不能动其心志的,吾平生仅见。如此人物,即便不能为我所用,我也深敬之。”曹操此刻释放的敬意并非全然伪装,其中夹杂着欣赏,但更深层的,是一种征服欲的暂时转向——无法征服此人归我,那便将其留在天下义的丰碑上,映衬我权变的光辉。他接着道:“他走不远,我去送行,赠予路费与征袍,全一番情面,亦是为日后留些念想。”最后一句的念想,意义含糊,却令程昱眼角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曹操的“意”里藏了太多的后手。
张辽领命而去,他的意相对单纯,是对强者的认同,以及与关羽私交的维系,此刻领命前行,带着三分真诚与七分好奇——想再见一面那位即便在自己主君的阴影下,其“义绝之意”仍能如烈火般耀眼的人物。曹操则引数十骑缓缓随后。
却说关云长胯下赤兔马,乃是得蒙大汗之物,内蕴一股驳杂而磅礴的“奔腾之气”,原该日行千里,势如流光。但为护卫身后搭载着两位夫人的车仗,他强行以内劲和“意”约束赤兔的奔速,按辔徐行。他体内激荡着一股离别前的澎湃之“气”,那是混合了对曹操恩义的矛盾、对嫂夫人的守护、以及对刘备重逢的渴望,更有强行收敛赤兔奔放之性带来的反冲。
身后骤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伴随大喝:“云长且慢行!”
关公勒马回头,眸光如电。见张辽拍马而至。他命车仗继续前行,自己则勒住赤兔,左手按定青龙刀柄——那柄饮血无数的神兵此刻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戒备,低声嗡鸣,其内蕴藏的煞气隐约流转,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青龙。“文远莫非欲追我回?”
关公的声音带着一股刀锋般的凛冽,问询中蕴含着一丝冷硬的挑战意味,那是他的“义绝之意”在对外物的警戒反应。
张辽已到近前,感受到关羽刀尖处传来的寒意和压迫感,连忙拱手,神色复杂:“非也。丞相知兄长远行,特来相送,令某先来请住驾,别无他意。”
关公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任,他的意在感知张辽的言语,也感知着更远处缓缓接近的那数十骑。“便是丞相铁骑亲来,吾亦愿决一死战!”
他这句话不仅仅是对张辽所说,更是他强大的意外放,无声地传向后方正在接近的曹操,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宣告:我的决心,任何武力都无法阻拦。他立马于桥上,身形不动如山,只有那股凛冽的“意”随着周遭环境的风与气弥散开来,警惕地捕捉着任何恶意的涟漪。
很快,曹操引数十骑飞奔而至。在他身后,许褚、徐晃、于禁、李典等虎将随行。这些皆是身负强大武艺和各自独特意的曹营精锐。曹操勒住马匹,众将左右散开,在他下令的那一刻,每个人的“意”与“气”都得到了收敛,没有像行军或厮杀时那般外放。
关公的意扫过众人,确认他们手中没有兵器,这才略微放下心头戒备——但在曹操这个变数面前,他的“义绝之意”依然紧绷。“云长行何太速?”曹操开口,声音显得关切而温和。
关公在马上欠身答道:“关某曾禀过丞相,今故主在河北,岂容某不速去?累次造府不得参见,故留书告辞,封金挂印,尽数纳还丞相。望丞相勿忘昔日之言。”他的“意”透过这番言语表达,字句中都蕴含着他重信守诺的坚决,似乎是要以自身的义来呼唤、甚至强行映衬出曹操言语中的“信”。
“吾欲取信于天下,安肯有负前言?”曹操哈哈一笑,笑声爽朗,但在关羽的感知中,这笑声下隐藏着更深的,如同深渊般的“意”,复杂难明。“恐将军途中乏用,特具路资相送。”
随行一将上前,从马上托过一盘黄金。金光晃眼,但关羽的义绝之意使其对此等外物毫不动容。他感受到这盘黄金中流淌的仅仅是俗物之气,没有任何足以动摇他意的力量。“累蒙恩赐,尚有余资。留此黄金,可赏将士。”他不是谦逊,而是实话,也仿佛是在用自身高洁的意来映衬黄金的卑微。
曹操依然微笑着,仿佛看透了关羽的心思,又像是毫不在意他拒绝黄金,因为真正有价值的并非黄金。“特以少酬将军万一之大功,何必推辞?”
“区区微劳,何足挂齿。”关公语气坚定。
曹操笑了笑,那笑容似乎又带着一丝叹息,像是一个真心折服的求贤者,又像是一个高深莫测的猎人。“云长天下义士,恨吾福薄,不得长留。”他那庞大的意似乎在此刻释放出一丝遗憾的情绪,真实得令人难以辨别真伪。锦袍一领,略表寸心。”他示意身边将士捧袍上前。
一位将士下马,双手捧着一件鲜亮的锦袍走来。锦袍本身并无异样,但关羽那凝练至极的意却感应到,这件看似无害的袍子上,似乎沾染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印记,并非有害的煞气,却像是一种无形的牵引,或者说是曹操个人强大意的某种遗留或标记。他无法确定其用处,但直觉告诉他不可掉以轻心。关公心下生疑,保持警惕,没有下马亲接,而是青龙刀尖微挑,准确地勾住锦袍,将其抖开,随刀尖一甩,锦袍轻巧地披挂在了他的肩头。这动作本身,既是他警觉性的体现,也仿佛是将曹操意图留在锦袍上的“印记”借由神兵与自己的意过滤、甚至消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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