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虫儿缓缓抬头，看向这个恢复原貌的少年，嘴角微微弯起，浮现一抹邪魅笑容。
此时的她，与平日里的单纯天真完全不同，令秦陌感觉自己好像在面对一个老妖怪（笑容参考唐探一结局张子枫最后的笑容）。
秦陌内心一颤，却面不改色，与她继续对视。
“你察觉到了什么？”
黎虫儿开口问道，语气冰冷，不似从前。
秦陌则轻叹道：“如果说察觉的话，我一开始便有所怀疑，不过当时也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你的确经历了悲惨的过去，令人同情，所以我愿意让你追随。”
“这些日子你表现的也很乖，很懂事，我对你的猜忌基本上消失了。”
“可是，到头来，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玉娇娘和阿成他们做错了什么，你居然忍心对他们下此毒手？”
秦陌忽地起身，眼神冰冷的质问道。
“陌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黎虫儿忽地变得柔弱、可怜，满目迷茫之色。
秦陌却是冷笑道：“你莫非忘了，我拥有土灵之力，这两棵树的古怪，我自然也感知得到！”
“哦，忘了，我这点能力，你怕是不太清楚。”
“小虫儿，你不必继续与我装下去了，说吧，你到底是谁？”
秦陌攥紧斩月刀，直指黎虫儿，语气犀利。
黎虫儿也缓缓走下秋千，丢掉死去的野兔，脚下却忽有绿藤生出，将她托起。
她轻叹一声，似含可惜之意，“秦陌，我当真小看你了。”
“本以为你不过是个善良的莽夫，没想到心思居然如此细腻！”
“但你敢这般与我挑明，不仅仅是因为这两棵树吧，还有你身体里的那尊……神？”
黎虫儿幽幽说道，一袭白裙无风而动，墨染般的长发此刻居然在慢慢转为青色，乃至她的眸子也浮现一抹绿意。
一如当初她杀死继父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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